翻譯和注釋
譯文
人生在世只有短短幾十年,卻常常懷有無限的憂慮苦愁。
總是埋怨白晝太短而黑夜漫長,那么何不拿著燭火夜晚游樂呢?
人生應當及時行樂才對啊!時不我與又怎可等到來年?
愚笨的人錙銖必較吝嗇守財,死時兩手空空被后人嗤笑。
像仙人王子喬那樣修煉得道成仙,恐怕難以再等到吧!
注釋
千歲憂:指很深的憂慮。千歲,多年,時間很長。
秉燭游:猶言作長夜之游。秉,本義為禾把、禾束,引申為動詞,意為手拿著、手持。
來茲:就是“來年”。因為草生一年一次,所以訓“茲”為“年”,這是引申義。
費:費用,指錢財。
嗤:譏笑,嘲笑,此處指輕蔑的笑。
王子喬:古代傳說中的仙人。
期:本義為約會、約定,這里引申為等待。
生年不滿百問答
問:《生年不滿百》的作者是誰?
答:生年不滿百的作者是佚名
問:生年不滿百是哪個朝代的詩文?
答:生年不滿百是兩漢的作品
問:生年不滿百,常懷千歲憂 出自哪首詩文,作者是誰?
答:生年不滿百,常懷千歲憂 出自 兩漢佚名的《生年不滿百》
問:生年不滿百,常懷千歲憂 的下一句是什么?
答:生年不滿百,常懷千歲憂 的下一句是 晝短苦夜長,何不秉燭游!為樂當及時,何能待來茲?愚者愛惜費,但為后世嗤。
問:出自佚名的名句有哪些?
答:佚名名句大全
生年不滿百賞析
思想意義
從全詩來看,這首詩即以松快的曠達之語,對世間的兩類追求者予以嘲諷。
首先是吝嗇聚財“惜費”者,生年不足百歲,卻愚蠢到懷千歲憂,以“百年”、“千年”的荒謬對接,揭示那些活得吝嗇的“惜費”者的可笑情態(tài)。
“晝短苦夜長,何不秉燭游”!“游”者,文中的“游”與后文所提到的“為樂當及時”的“樂”都與常人理解的有異意,游及樂并不是那種酒肉池林,歌舞升平的放縱肉欲,是文人雅士的寄情山水,把酒言詩,忘卻失意不得志之情殤的一種積極健康的享受生活之樂。這種樂也是建立在熱愛生活基礎之上,更是以曠達狂放之思,表現(xiàn)了人生毫無出路的痛苦。
只要看一看文人稍有出路的建安時代,這種及時行樂的吟嘆,很快又為憫傷民生疾苦、及時建功立業(yè)的慷慨之音所取代,就可以明白這一點。其實是對仰慕成仙者的嘲諷。但這種得遇神仙的期待,到了苦悶的漢末,也終于被發(fā)現(xiàn)只是一場空夢。
藝術特點
人生價值的懷疑,似乎常因生活的苦悶。在苦悶中看人生,許多傳統(tǒng)的觀念,都會在懷疑的目光中轟然倒塌。這首詩集以松快的曠達之語,給世間的兩類追求者,兜頭澆了一桶冷水。
首先是對吝嗇聚財?shù)摹跋зM”者的嘲諷,它幾乎占了全詩的主要篇幅。這類人正如《詩經·唐風》“山有樞”一詩所譏刺的:“子有衣裳,弗曳弗婁(穿裹著);子有車馬,弗馳弗驅。宛其死矣,他人是愉”——只管苦苦地聚斂財貨,就不知道及時享受。他們所憂慮的,無非是子孫后代的生計。這在詩人看來,簡直愚蠢可笑:“生年不滿百,常懷千歲憂”——縱然人能活上百年,也只能為子孫懷憂百歲,這是連小孩都明白的常識;何況還未必活得了百年,偏偏想憂及“千歲”,真是愚不可及。開篇落筆,以“百年”、“千年”的荒謬對接,揭示那些活得吝嗇的“惜費”者的可笑情態(tài),真是妙不可言。接著兩句更奇:“晝短苦夜長,何不秉燭游!”“游”者,放情游樂也。把生命的白晝,盡數(shù)沉浸在放情游樂之中,已夠聳人聽聞的了,詩人卻還“苦”于白晝太“短”,竟異想天開,勸人把夜晚的臥息時間,也都用來行樂,真虧他想得出來。夜晚黑燈瞎火,就怕敗了游興。詩人卻早備良策:那就干脆手持燭火而游!——把放情行樂之思,表述得如此赤裸而大言不慚,這不僅在漢代詩壇上,就是在整個古代詩歌史上,恐怕都算得上驚世駭俗之音了。至于那些孜孜追索于藏金窯銀的守財奴,聽了更要瞠目咋舌。這些是被后世詩論家嘆為“奇情奇想,筆勢崢嶸”的開篇四句(方東樹《昭昧詹言》)。它們一反一正,把終生憂慮與放情游樂的人生態(tài)度,鮮明地對立起來。
詩人似乎早就料到,鼓吹這樣的放蕩之思,必會遭到世俗的非議。也并非不想享受,只是他們常抱著“苦盡甘來”的哲學,把人生有限的享樂,推延到遙遠的未來。詩人則斷然否定這種哲學:想要行樂就得“及時”,不能總等待來年。詩中沒有說為何不能等待來年,其弦外之音,卻讓《古詩十九首》的另一首點著了:“人生忽如寄,壽無金石固”——誰也不知道“來茲”不會有個三長兩短,突然成了“潛寐黃泉下,千載永不寤”的“陳死人”(《古詩十九首·驅車上東門》)。那時再思享樂,已經晚了。這就是在詩人世間“及時”行樂的曠達之語后面,所包含著的許多人生的痛苦體驗。從這一點看,“惜費”者的終日汲汲無歡,只想著為子孫攢點財物,便顯得格外愚蠢了。因為他們生時的“惜費”,無非養(yǎng)育了一批游手好閑的子孫。當這些不肖子孫揮霍無度之際.不可能會感激祖上的積德。也許他們倒會在背底里,嗤笑祖先的不會享福。“愚者愛惜費,但為后世嗤”二句,正如方廷珪所說:“直以一杯冷水,澆財奴之背”(《文選集成》)。其嘲諷辭氣之尖刻,確有對愚者的“喚醒醉夢”之力。
全詩抒寫至此,筆鋒始終還都針對著“惜費”者。只是到了結尾,才突然“倒卷反掉”,指向了人世的另一類追求:仰慕成仙者。對于神仙的企羨,從秦始皇到漢武帝,都干過許多蠢事。就是漢代的平民,也津津樂道于王子喬被神秘道士接上嵩山、終于乘鶴成仙的傳說。在漢樂府中,因此留下了“王子喬,參駕白鹿云中遨。下游來,王子喬”的熱切呼喚。但這種得遇神仙的期待,到了苦悶的漢末,也終于被發(fā)現(xiàn)只是一場空夢(見《古詩十九首·驅車上東門》:“服食求神仙,多為藥所誤。不如飲美酒,被服紈與素”)。所以,對于那些還在做著這類“成仙”夢的人,詩人便無須多費筆墨,只是借著嘲諷“惜費”者的余勢,順手一擊,便就收束:“仙人王子喬,難可與等期!”這結語在全詩似乎逸出了主旨,一下子岔到了“仙人”身上,但詩人之本意,其實還在“喚醒”那些“惜費”者,即朱筠《古詩十九首說》指出的:“仙不可學,愈知愚費之不可惜矣”。只輕輕一擊,即使慕仙者為之頸涼,又照應了前文“為樂當及時”之意:收結也依然是曠達而巧妙的。
這樣一首以放浪之語抒寫“及時行樂”的奇思奇情之作,似乎確可將許多人們的人生迷夢“喚醒”;有些研究者因此將這類詩作,視為漢代“人性覺醒”的標志。但仔細想來,“常懷千歲憂”的“惜費”者固然愚蠢;但要說人生的價值就在于及時滿足一已的縱情享樂,恐怕也未必是一種清醒的人生態(tài)度。實際上,這種態(tài)度,大抵是對于漢末社會動蕩不安、人命危淺的苦悶生活的無力抗議。從毫無出路的下層人來說,又不過是從許多迷夢(諸如“功業(yè)”、“名利”之類)中醒來后,所做的又一個迷夢而已——他們不可能真能過上“被服紈與素”、“何不秉燭游”的享樂生活。所以,與其說這類詩表現(xiàn)了“人性之覺醒”,不如說是以曠達狂放之思,表現(xiàn)了人生毫無出路的痛苦。只要看一看文人稍有出路的建安時代,這種及時行樂的吟嘆,很快又為憫傷民生疾苦、及時建功立業(yè)的慷慨之音所取代,就可以明白這一點。
- 京口贈崔固積雨晴時近,西風葉滿泉。相逢嵩岳客,共聽楚城蟬。宿館橫秋島,歸帆漲遠田。別多還寂寞,不似剡中年。
- 自朔方還與鄭式瞻崔稱鄭子周岑贊同會法云寺三門避暑予本疏放士,朅來非外矯。誤落邊塵中,愛山見山少。始投清涼宇,門值煙岫表。參差互明滅,彩翠竟昏曉。泠泠遠風來,過此群木杪。英英二三彥,襟曠去煩擾。游川出潛魚,息陰倦飛鳥。徇物不可窮,唯于此心了。
- 訪楊伯子監(jiān)丞自白沙問路而去朝市風波地,乾坤漁獵場。生民日憔悴,吾道亦凄涼。龍不為霖出,鳳于何處藏。群鴉爭晚噪,一意送斜陽。
- 回陳郎中詩集嘗觀陳伯玉,感遇三十篇。矯矯追古道,粲爾日星懸。今公豈其后,佳詠久已傳。憶為童子日,早誦錦繡妍。茲來預官屬,而許玩奇編。明珠三百琲,一一徑寸圓。他人握中有,未獲毫發(fā)焉。家貧敢懷寶,況近驪龍淵。又畏風雨作,神物不得全。再拜捧明月,長跪還席前。
- 送邵公濟溥赴省二首天府登賢策馬東,似君人物許誰同。文章小技出兒戲,道德微言馀祖風。有路青霄元自別,無情白發(fā)向來公。平生醞藉唯經國,唾手先收第一功。
- 送邢孟貞還石臼月當分手夜,分外冷高秋。蟲響坐來歇,林風相與幽。到家收晚稻,攜子上湖舟。莫戀衡門好,遲君上酒樓。
- 闕下言懷上執(zhí)政誥詞黜責子孫羞,欲雪前冤事已休。浴殿失恩成一夢,鼎湖攀駕即千秋。道邊任死心終直,澤畔長吟淚暗流。虞舜五臣知此事,戲儒應免更監(jiān)州。
- 代上張丞相生朝四首奇勛施社稷,萬世許忠嘉。賓日扶神器,回天坐正衙。貂蟬峨上袞,鞀鼓擁高牙。暫屈臨閩粵,重聞降白麻。
- 鵲橋仙(巧夕)天長地久,風流云散,惟有離情無算。從分金鏡不成圓,到此夜、年年一半。輕羅暗綱,蛛絲得意,多似妝樓針線。曉看玉砌淡無痕,但吹落、梧桐幾片。
- 題書畫什后發(fā)揮多古跡,優(yōu)彼色絲辭。逸少觀鵝處,玄暉縱墨時。室虛蛟自觸,神久樹生悲。得處何機感,尋披當爾思。